47
后来的记忆因为睡意全醉而稀稀拉拉地中断了。
纳维亚一直在睡梦中,到了晚饭时间,她就开始若有所思地接受便于消化的食物。然后吃了药。
苦药吃完后,嘴里就会流进甜甜的蜂蜜水。
那甜味又把心情朦胧地释放了出来。
“药有点重,肯定很难睡醒。”
米娜娃的声音在耳边嗡嗡作响。隐约记得在睡梦中咕哝着谢谢。
在阿格尼斯的整个过程中,纳维亚从未放松过。
我不知道如果我一时疏忽,我会得到什么。
在那里,到处都是鬣狗,他们甚至不想掩饰对自己的敌意。
但这并不是一个安全的地方。
即使这样,也能比平时睡得更沉。
就像在母鸟翅膀里睡着的鸟宝宝一样。
忘了。
纳维亚茫然地凝视着黑色的树冠。
还在睡梦中的眼珠上,浮现着揣摩这里是哪里的神情。
“啊。这是埃塞尔雷德的房子。“
不是阿格尼斯的客人房间,也不是三楼的爱美拉尔德房间,而是以色勒德。
这让纳维亚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
‘一整天都在睡觉’。
我能看到早晨的黎明。
‘哦,不不不的时候,是第2天了吗?’
纳维亚平静地回想着自己要做的事情,彻底摆脱了睡眠。
拉尔克说他不需要钱,但他不可能真的不需要。
“至少下面的家臣不会这么想吧。”
与讨好拉尔克一样,讨好他重用的家臣也同样重要。
“那么首先……
“我应该受雇于这里吗?”
干女儿已经落空了,最好是选择成为家臣的方向。
在正式活动之前,纳维亚首先寻找了水。
以水充饥是自己长久以来的习惯。
然后看了看。
装满了装满巧克力片的饼干。
昨天太困了,连一口零食都没吃。其实连想都没想。
因为能用满是干货的炖菜,一丝不苟地吃上一顿营养的大餐,这已经是太满足了。
这个巧克力饼干确实是我的。
纳维亚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拿起一块饼干。
好不容易准备的诚意,就吃一个吧。
小嘴唇掉了下来,饼干的头啪的一声断了。
支支吾吾。
咕咚。
纳维亚无话可说。
“这是什么味道?”
甜。苹果汁也很甜,这个比那个还甜。
还有一种在任何事物中都无法感受到的风味。
有点苦,又有点软,味道很浓。
哦,是的。他是个贵族。
这种味道比什么都更贵族。
所以自己也是一次都没有被允许的味道。
原来巧克力这么好吃啊。
原来吃了就会变得这么幸福。
好神奇。好神奇的味道。
纳维亚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在狼吞虎咽地吃饼干。
后来才发现篮子里只剩下一个饼干。
再说,手又怎么变得这么黑呢?
我的手掌和巧克力的颜色一样斑驳,让我非常困惑。
纳维亚对自己差劲的克制十分惊慌,然后平静下来,平静下来。
“没关系。擦手就行了。“
但是房间里没有可以擦手的东西。
“怎么办?”
我们应该出去找条毛巾吗?
‘……先出去吧。’
纳维亚首先以迟缓的动作从床上下来。
因为麻醉剂解除后全身感到刺痛。
纳维亚走到门前,握着拳头吭哧吭哧地打开了门。
咔嚓。
走出黑屋子,映入眼帘的是一条更黑的通道。昨天还没有来得及确认这一景象,今天好好一看,就有了相当压倒性的感觉。
‘就像这栋豪宅的主人一样’。
纳维亚认为豪宅过于安静。
一个巨大的住宅需要大量的使用者。
即使雇佣的人再少,也很难如此安静。
昨天大门口没有一个卫兵,这也很奇怪。
还有什么让罗曼诺夫伯爵这么大的人担任住宅总管理人的遗憾呢?
这些都是破坏纳维亚常识的事情。
想起了有一次尼汗盛气凌人地说的话。
“一个贫穷到连使用者都用不上的家族,怎么会是一个公爵家呢?”如果是这样的话,埃塞尔莱德最好还公爵。“
“财政确实很困难。但公爵似乎对钱不感兴趣。
纳维亚莫名其妙地叹了一口气。
人通常希望金钱或权力。如果不是,我希望有人。就是想拥有一些东西。
拉尔克似乎对金钱和权力都不感兴趣,那么是要人吗?
那么,不出门真奇怪。
“很复杂。”
不管怎么说,我不知道他希望什么,但我很高兴他能像这样不顾别人的视线到处走动。
如果这里是一个普通的公爵,就会尝试用窗框上的积雪洗手,而不是像这样在没有专职女佣的情况下四处走动。
纳维亚走在走廊里,觉得那座毫无动静的豪宅就像幽灵之家。
‘不是,比起那个……更像棺材’。
这里又黑又安静,不知为何,让人觉得豪宅的模样像一个棺材。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也许是因为自己是一个回归者,所以感到了与众不同的感伤吧?
“但是埃塞尔雷德公爵为什么要把宅邸染黑呢?”
据他所知,有一种说法认为,公爵将宅邸染黑,比起美学上的原因,更多的是发动了某种魔法的余波。
“如果这是真的,这栋房子里有什么魔力?”
纳维亚有一种直觉,这似乎也与拉尔克从不走出豪宅一步的原因相通。
这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而这个秘密究竟会如何作用于自己的生存呢?
“这太麻烦了。”
随着要考虑的变数越来越多,纳维亚叹气的同时,试图用力按压太阳穴,但又停顿了一下。
“先擦擦手吧”
贵族的住宅虽然各有各的个性,但因为是房子,所以有着相似的规则。
纳维亚使用的房间是卧室,卧室附近通常会有更衣室或休息室。
此外,更衣室还配有浴室,备有洗完澡擦身的毛巾。
纳维亚找的就是那条毛巾。
“只要找更衣室就可以了”
纳维亚在房间里探头探脑,停了下来。
感觉到有人来到二楼的动静,转过头来,与一位白发老先生眼睛迎面相望。
“克哼。”
老先生不知怎么会对视,低声干咳了一声。
纳维亚早就知道对手是谁。
“是施莱曼·辛格伯爵。”
就是在前世克里德皇子登场时一起露脸的老绅士。
虽然比记忆中年轻得多,但令人印象深刻的白发和可与拉尔克相媲美的高个子依然清晰地留在记忆中,很快就能认出他来。
但是现在的自己不知道他的身份。
在提到名字时,对贵族的礼节进行追究是不明确的情况。
因为手很脏,所以纳维亚没有抓衣角,而是把手整齐地合在一起鞠了一躬。
“你好吗?”
施莱曼很清楚自己的印象不太好。
孩子们经常被他威逼的身躯和冷酷的印象吓坏。
但是纳维亚微笑着向我打招呼。
“是的,因为他是个连主君都不害怕的孩子。”
他的目光立刻开始留意纳维亚银色的头发和红润的眼睛。
银发是非常稀少的颜色。
赤眼比他更稀有。
一个女孩同时拥有这两件事。
这个奇妙的组合让施莱曼沉默了片刻。
“如果周君真的结了婚,看到孩子的话,应该会有拥有那么漂亮眼睛的女儿吧……
一想到这个就感到苦涩。
施莱曼特意赶在玛格丽特活动前早早来到二楼。
玛格丽特从看到纳维亚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心疼得不知所措,站在了孩子的一边,所以可以阻止她。
施莱曼理解这样的玛格丽特。
“是因为想起了死去的女儿吧。”
她的女儿死于魔力倒流病的年龄刚好八岁?
巧的是,纳维亚也只有8岁,这样的小孩儿被狠心地丢弃在了这个地方。
但是比起纳维亚令人惋惜的遭遇,施莱曼更关注她本身的危害性。
纳维亚太聪明了。
不,“聪明”这个词可能更合适。
你八岁,不仅没有和你的主人打晕,还威胁你?
那是不可能的。
“而且预知未来的洞察力和果敢的执行力也绝对不能属于孩子。”
施莱曼怀疑纳维亚会不会是阿格尼斯通过某种训练培养出来的孩子。
比如,用魔法洗脑什么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亲自确认一下就可以了。”
他带着与敌军首领神气似地悲壮的心情来找孩子。
我是痛下决心来的,自己绝不会被孩子的言语或遭遇所迷惑……,
纳维亚面色清爽,嘴角和手上全是巧克力,正向我打招呼。
嗯,这幅画和你想象的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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